大弟越来越精神,我越来越萎靡,所有私人时间都没有了,迟起来不及吃早餐,托人买上来,咬一半,刚想用咖啡把它冲下胃,泽叔已经派人来叫,我很烦躁,不想听令。
自由散漫已成习惯,不能服从制度,觉得束缚、辛苦,真要等薪水开饭没法子,我的确自作自受。
艺术界的朋友疏远我,他们说,一听到秘书在电话中问:「哪一位找洪先生,」便大倒胃口。
我以前也是一样,有谁叫秘书搭线,说什么
「洪先生在吗,刘先生找你,」就会很不齿的答
「洪先生不在,叫刘先生快去睡觉」。
太没诚意了。对于做生意的人说,请几个秘书做琐事才有派头,作用与白金信用卡,司机驾驶之平治车一样。但对艺术家来说,除出专心创作,一切归于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