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到美国后我不会再来香港,答应我,我们通信!至少,我们同是孤儿院中的兄妹!」
「好!我们通信!」她由衷的。
「我以前一直有个感觉,我来香港,是要找寻什?,」他又说。有些自嘲的。「原来不是找寻,而是偿还!」
「你不欠我什?!」她立刻接口。
「我也无力偿还,」他苦笑。「贝妮,我会记住你,我也会永远祝福你!」
「我也一样!」她觉得鼻子发酸。二十年的感情啊!
电话里有一阵短短的沉默,很难受的沉默。
「如果我有机会,我会报答你,」他说得很困难。「贝妮,你不是夜露,绝不是!」
「我过了两年只见灯红酒绿,不见阳光的日子,」地无奈的。「说夜露露是动听的,因为夜晚的露水至少保持本身的透明和光亮!」
「不,你不是!」他似乎又激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