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说,「我有主张。」
「你这样愁眉苦脸的,便是有主张吗?」
「你别管。」
「我现在不管,将来你会怨我的,若儿。」
「这种话我听得大多,自古以来的母亲,好象都特别偏爱这句话。为什么?」
「你打算不去了吧?我看你的样子!」
「是的。」
母亲摇摇头,「好,我不来管你,你年纪也有那么大了。」
「你叫我怎么办呢?」我嚷出来。
「你自己想去!」母亲喝道,「我对你太失望了,若儿。」
她离开我房间,我便躺在床上。
我倒没有哭,这种年纪,哭也没有用的了。
我只是倒在床上。
我在等什么呢?
那天我没有写信。
第二天,沈仲明想约我出去,他问我要不要到山顶去散心。我说不。
我耽在家里。
婉儿也没有出去,她在留意我的神态。我是落寞的,无精打采,盘膝坐在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