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任他搂著,贪求著这一份难得也是惟一得到过的温暖,原来冰冷的人世还是有暖意的,原来最暖和的地方是一具愿意为你敞开的怀抱。突然间她好希望回客栈的路能更漫长些。不由自主地,她又往他怀里缩进—点,这冰雪般的世界对她而言太冷了。
到了客栈,香残迫使自己放弃依恋著的怀抱,瞬间而已,她的生命原就是冰冷不夹杂丝毫暖意的,瞬间的一刹那,再好也不属于她。她没有道谢,也没多瞧他一眼,冷漠地走进方才溜出来的后门。萍水相逢罢了,谁会记得谁一辈子呢?
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另一端时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并塞给她一块铜牌,沉声道:「有事的话,拿著它到雾月堡找我。」
雾月堡?她一惊,回首,他却已扬长而去。她垂首,借著月光依稀分辨出铜牌上刻著的三个字——雾月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