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密所,我……」
「你什么都不用说,不管发生什么事,不管你是什么人,不管你心里是否还装著旁人。我爱你之心,一刻不会改变,永久不会偏移。」她搅著手里的帕子,一字一句地念著他们初次见面时,她没能念出的那句乐府,「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。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」
拢过她耳鬓的发,亲吻著她三千青丝,如石头般沉闷了多年的他终于找到了他愿说出任何话,他可以说出任何话的人。
「你可以不听,我却不能不说———爱一个人,当知道他的真实身份;爱一个人,当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,起码她该知道我的名字。」
他的真实身份便是———
「我的祖上曾投靠李唐皇室,被赐李姓。到了赵氏称帝,先王因不满宋廷,自称嵬名氏。我原名———嵬名原庸,是党项族毅宗昭英皇帝的长子,我……是西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