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镜前似乎放置了一些宣纸,他拿起一瞧,是「长流」!她用心练了一个下午,他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「长流」。
它们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卧房?不是该在书楼的吗?莫非……莫非她曾想将它们带走,犹豫后终究还是留了下来,因为她不想和他保留任何一点牵绊,她是真的离开了,离开了他的世界。
推开所有的「长流」,他在她的要求后晚了几个时辰才来观看。有一些宣纸已经皱巴巴的了,是他用来擦绝版的曲谱时弄上的污迹。如今,这些「长流」也成了绝版。
老实说,她写得很好,对于一个连握毛笔的姿势都不正确的小妖精来说,她写得真的算完美了。
长流、长流、长流……
她为他起的名字充斥著他的双眼,一阵心慌让他猛地抬起头,对上的正是那面亮晃晃的铜镜——没有!什么也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