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是一把钢针密密刺我,我道:「妈妈,你才是我妈妈。」
像说给自己听,极其落寞地坚定著。
母亲却很通达:「生恩养恩一边大,争不来让不去,谁计较这个?我是为你考虑,她有钱嘛,不花在女儿身上还给谁?你也就不用去广州了。再,也是一份嫁妆。」字字句句都是实在的。
又加一句:「你有空也常过去陪陪她,想她也寂寞,反正锦世在学校。」
「那你呢?」
母亲迟疑一会:「我,我自有安排。」
我有点宽慰:「是啊,拿点钱贴补一下家用也是好的。」
母亲竟立时正色:「锦颜,我同你说,她给你多少钱都是你的,跟我和锦世不相干。各有各体,各有各家,我怎么会用人家的钱?」
「但是,」我不知所措,「我们是一家人啊。」
「她不是。」母亲断然。
「她」来「她」去。是龙文的她,母亲的她,我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