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文轻轻唤我:「锦颜。」
我只伏著,许久许久,感动、震撼、爱与被爱,满心里挣扎厮杀。原来求而不得或者不劳而获同样令人心中忐忑,「如果我不要,可不可以?」
龙文怔住:「为什么?她这样用心良苦,要么———」责我以大义,「锦颜,你还是怪她?现在时代多么开放,你也是大学毕业,你自己还是女人,连你都不能体谅她?她,实在是不得已。」语气很苦涩。
我只低头:「不是为这个。」
半晌,他有点赌气地说:「随你便。反正我只是个听喝的人,拿人家钱替人办事,好不容易办成了,大小姐又不满意,算我活该。」他自嘲,「我不过是方萱门下一走狗。」
我有些不安:「龙文———」
但他是真的被得罪了,沉脸重声,发语如枪:「也许像你父亲那样最好,因为不在了,永远没有机会做错什么。死亡令一切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