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……」他未加理睬,似被熟悉的词句摄取了心魂,单单自言自语,「……自古青蝇白壁,天已早安排就……」
「谢大人?」略感不好,她唤一声。
一语惊醒,他意识到自己片刻的失常。「嗯,的确是首好词。」
云颜笑了,为他的赞同。
「先生和盈儿继续放纸鸢,我先回书房。」为她明眉皓齿的笑容所心悸,轻拍一下官服,他匆匆离去。
这个男人……必定有解不开的愁怀。一言一行,一蹩眉,包括脸部所有贫乏的表情。言语的踌躇,眼神中压抑的欲言又止……
她又望向那乘风上青云的纸鸢。
如果人的一生也能像此时这只薄纸扎成的俗物般一帆风顺的话,那么无伤心失意之人的世间又将会怎样?也许她更希望自己就是碧空下断了丝线牵绊的俗物,永久地淡漠了哀愁,直至坠地化为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