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还真是步步为营呢!」如果他不是二闲王,他不是她的爷,她真想拿手掐死他,省事、省心。
可惜,他是。他是当今女主的王叔,是先王唯一的弟弟,是她的爷,她得罪不起的爷。
同往常一样,抽了自己的垫子丢给他,她自己反倒一坐在他身边的台阶上。
接了垫子,二闲王却递给她,「地上凉,这垫子——你用。」
她推开他的手,大咧咧地坐在那儿,「你是王爷,怎能让你坐在地上?我一个宫人,又是丫鬟出身,什么苦没吃过?还是你用吧!」
「你是女子,最受不得凉了,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都行。你还当我是爷,就别再让了,你好生坐著。」
二闲王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将那块垫子搁她身下,九斤半痴痴地看著他的侧脸,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多少年了,打她记事起,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