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是想说他「不会」吧?「阿……阿……康,我叫阿康,剩下的,随便你写。」
为了避免日后横生枝节,他不得不有所隐瞒。
「随便写?!那……你的姓呢?」这可叫她头大了,她甚至是刚刚才晓得先生他该怎么称呼,况且是一生下来固定不变的基本资料,她如何代他「随便」写?
摇头。
对于不愿回答的问题,康德一律摇头。而她会怎么想,就是她的事了。
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你就假装是和我们住一块的表哥吧,‘徐’康。」没姓、没家人,不识字又遭毒打,徐培茜立刻将他归纳为从小伶仃悲苦、四海流浪的孤儿,不禁心生同情。
原来她算不差了,不论妈待她如何,起码她有家和家人,她应更加惜福。
「谢谢。」康德绽颜微笑。从她矜悯的眼神里,他明白她已把他的身世想成有多可怜,他也就将错就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