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都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,可是他们之间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善。
圣杰觉得自己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。
他受不了巧芸对他的态度,恭敬、冷淡而疏远,只要是他说的话,绝对唯命是从,二话不说。
他不能说她有错,更不能对她发脾气,于是其他人便惨了。所以,最近大家对他都敬而远之。
陈彦锋实在看不过去了,于公于私他都得好好痛骂他一顿。
「有事吗?」看到陈彦锋进来,圣杰冷冷的问。
「有!鲍司快倒了。」他在圣杰面前坐下。
「开什么玩笑?!我没那个心情,没事的话,请你出去。」
「这不是开玩笑。如果你再这样下去,早晚会成真的。」他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。
「我好得很,哪有怎样?」他不承认。
「想骗谁,自欺欺人吗?公司的员工都快被你吓跑了,还有你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我看分明就是十足的失恋样。」全公司大概也只有他不怕死,敢说这种话。
圣杰大声吼道:「不要再说了。」
「怎么,心虚了吗?男子汉大丈夫,敢做敢当,爱一个人又不是什么罪过,干嘛不敢承认?」他大声吼回去。
「你知道?」他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他点点头,「光是看你注视她的神情也知道。」
他颓丧的倒进椅里,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」
「说来听听看吧!」
于是圣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。
「难怪,要是我,我也会生气。你活该!饱击人家弱点,算什么英雄好汉。」
「你不要火上加油行不行?我已经快烦死了,更何况我都道歉了,她还想怎样?」他一副想揍人的表情。
「如果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,那你就准备一辈子过这种日子好了。」
「我的态度又怎样?」
「你盛气凌人,傲不可攀,你若不改改你的口气,你休想她会回心转意。」
「我真有那么糟吗?」
「别紧张,只是偶尔啦!」他不想再刺激他,「你只要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表白,顺便道歉。或者做些让她感动的事,女孩子通常都是吃软不吃硬。我话说到这儿,该怎么做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!」他站起身又补充道:「你若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感觉,你就继续过一辈子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好了。顺便告诉你,如果她对你没好感,她就不会那么在意你的话了。你不要等到她被别人追走了,才来后悔错失良机。」他使出浑身解数,想激起他的反应。
他走到门口,圣杰叫住了他。
他回过头,「还有事吗?」
「谢谢!」他终于拉开嘴角,淡淡一笑。
「谁教我是你的朋友呢?」他笑著走出去。
陈彦锋出去后,崔圣杰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想了许久,突然,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浮现在他嘴角,好似所有的问题都找到了解答。
他拨了内线电话给陈彦锋。
「我要出去一下,也许今天不会再回来上班,如果有事你处理一下。还有陈老板的货催一催……」他一口气交代了好多件事。
「你想通了?」
他不用多说,圣杰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「嗯!所以公司烦请照顾一下。」
「唉!」他叹口气,戏谑道:「人家要出去谈恋爱,我们却被留在这儿做苦工。」
「好了,别抱怨,改天再谢你,拜。」他尽快收线。
***
崔圣杰轻敲门,进入巧芸的办公室。
「方小姐,你收拾一下,陪我出去谈事情。」他没让巧芸开口就先说道。
「董事长,不能找别人去吗?我手边还有工作没做完。」她十分客气的询问。
「不能。你找个人把工作交代一下,我在外面等你。」
「好吧,如果你坚持的话。」她耸耸肩,无所谓的样子。
十分钟之后,她坐进圣杰的车子,上路了。
一路上,他们彼此都很沉默。巧芸不愿和他多说话;圣杰则是在想,他待会儿该如何开口。
巧芸突然发现窗外的景色不对,「你有没有走错路?我们怎么愈走愈往郊外,我们到底要去哪儿谈生意?」
「没错,等一下你就知道了。」他故作神秘状。
巧芸气得不再说话,她在心里第一百遍驾自己:你这浑蛋,怎么老劝不听,你没资格管任何事。
「到了,下车吧!」他将车子靠边停好。
「这里?」她吃惊的瞪大双眼。
「是的。」他走下车,并绕过来替巧芸打开车门,扶她下车。
「可以请问一下,我们的客户在哪儿吗?」
圣杰牵著她,「没有客户。今天我们不谈公事,谈私事。」
巧芸无法置信的看著他,「你没事居然拉我出来?我办公室里还有许多工作未完成,你知道这可能会导致什么后果吗?我真不懂你在想什么。」
「我想和你谈一谈,而且我认为这件事比较重要。」他依旧带她继续往前走。
「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。」她甩开他的手,独自走开。
圣杰追过去抓住她的双肩,强迫她面向他。
「没什么好谈?」他大吼一声,随后,他立刻控制住自己的怒气,「你知道这一个星期以来,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?」他开始缓缓的诉说:「你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吗?不。你一定不知道。」他自己回答,「你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。」他的声调十分哀伤。
「董事长……」她想逃离他,她害怕面对这种情况。
「让我说完。」圣杰打断她,「我再不把话说出来,我真的会崩溃。
「你知道吗?我真的好恨好恨自己那天对你说那些话,我多么希望话能够收回来。可是不可能。每次你用那冰冷的态度对我说话,我的心就像被狠狠的刺了一刀。我好想揍自己一顿,替你报仇。」
「你不要自责了,我已经说过我接受你的道歉。」她想挣开他的手。
但他握得更紧,因为他害怕她会突然消失,「但你从不曾真正原谅我。你甚至不肯多和我说句话。」
「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觉得上班时间不该闲聊。」她试著找理由解释。
「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,董事长,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上班了?」她只想尽快离开,因为这种气氛太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了。
「不要叫我董事长。」他又大声起来,「你的每句董事长,都像是急著与我画清界限,让我们的距离愈拉愈远。」
「这是该有的礼节嘛!」
「我不要我们之间有礼节,我更不希望我们之间那么生疏。」他抬起她的头,「经过这星期的折磨,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没有你了。你的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,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。」他深情款款的注视她,「巧芸,我喜欢你。」
巧芸觉得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,久久无法动弹。
「董事长,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。」她细弱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。
「叫我圣杰。」
巧芸被他的眼神催眠了,「圣杰。」
「仔细看著我。」他让自己的眼神柔得不能再柔,「我像在开玩笑吗?」
「不,别这样对我,我玩不起这种游戏。」她躲避他的目光。
「游戏?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。」
「难道不是吗?每天几乎都有不同的女孩子打电话来找你,你敢说你和她们没有一点瓜葛?」巧芸推开他,并背向他。
「告诉我,你在乎吗?」
巧芸不敢看他,她怕她的眼神会出卖自己。
巧芸轻轻的摇摇头。
「你说谎。」他将她转过身,「为什么不敢看我?」他用眼神蛊惑她,「相信我,那些都不是我的女朋友,只是些应酬的朋友。」他知道巧芸不信,「我会证明给你看,相信我。」
巧芸觉得她迷失了,她多希望永远沉醉在这一刻,不要醒过来。她好怕醒过来时,却发觉这只是一场梦。
圣杰决定慢慢来,给她一点时间,不要逼她。
「走,我们到下面走走。」他牵起她的手,往海滩走去。
「记得这个地方吗?」他没让她回答,又自顾自的说: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。」
「我们第一次见面,明明是在……」她的眼楮提出问号。
圣杰摇摇头,「有一次,你和四、五个同学在这儿追逐、嬉闹,我就好羡慕你们的友情及欢笑,所以……」他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。
巧芸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突然捧腹大笑。
「我的话那么好笑吗?」圣杰被她的笑弄得一头雾水。
许久,巧芸才渐渐止住了笑,「原来那个人是你,还被秋萍误以为是……」她解释一遍当时的情形。
「什么?」
「XX之狼啦!」她低著头小声的说。
「好啊!把我当成色狼,今天我要让你见识见识,何谓真正的色狼。」说著,他朝巧芸扑过去。
巧芸见他作势欲扑过来,拔腿就跑。
「不要跑,今天没人能救你了。」他开始追。
不久,海滩上开始传出他们的嬉笑声,直到──圣杰追上巧芸。
「被我抓到了吧,这下子看你还能往哪里逃。」他的声音愈来愈低。
「你知道我有多怀念你的笑容吗?」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。
他们先前的玩笑已被不同的情绪代替,取而代之的是彼此急促的呼吸及心跳。
一切就这么自然的发生了。时间仿佛停止转动,所有的问题在此刻都被抛诸脑后,所剩的只是这珍贵的一刻,只是眼中的彼此。
圣杰缓缓的低下头来吻她。他先是很轻柔的,怕吓坏了她,直到她逐渐融化,他才加深力道,并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。
一阵电流窜过巧芸全身,令她不知所措,从未有过的感觉,在她心底升起。渐渐地,她沉醉在那个吻里,双手亦不知不觉的圈上他的颈项,回应他的吻。
他似乎想藉著这个吻,将他所有的热情传达给她。
许久许久之后,彼此才气喘吁吁的结束这个吻。
巧芸将头靠在圣杰宽阔的肩膀上,偎在他怀里,羞红了脸,不敢看他。
圣杰轻柔的抬起她的头,注视著她因爱情滋润而发亮的双眸,「还想逃吗?」他满怀柔情的说:「我再也不放开你了。」
「圣杰,我好怕,我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……」她的语气充满恐惧。
圣杰没让她说完,又堵上她的唇,吻得她意乱情迷。
「这真不真实呢?」
巧芸没说话,只是轻轻偎进圣杰怀里,听著他低沉的心跳。
他们彼此依偎著,看著潮来潮往,看著美丽的夕阳西下,才缓缓离去。
他们一起吃了晚餐,又去看了场电影,并在星光下散步闲聊,直到夜已深,圣杰才依依不舍的送巧芸回家。
「祝你有个好梦,明早我再来接你。」他轻吻一下巧芸,然后目送她进屋才离开。
巧芸躺在床上,久久无法入眠。脑中盘旋不去的,都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幕幕。
一切都似梦幻般,简直无法让人相信。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,好想对全世界微笑。
***
棒天一早,圣杰准时来接她。
同事们对于圣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不禁又议论纷纷。
圣杰和巧芸开始真正的合作,他们综合彼此的意见,拟出最好的方案。他们联手出击,果真不同凡响,业绩直线上升,而两人的感情亦是如此。
不论夜晚或是假日,他们俩都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,真不知羡煞多少人。
而每晚圣杰送巧芸到门口,总是伫立良久,舍不得让巧芸上楼。
圣杰也真的说到做到。从那天起,打来找他的女性电话便开始减少了,巧芸心中的疑虑也逐渐消失。
台北各地,几乎都留下了他们俩的足迹。
***
巧芸的笔友──甜甜,大学就要毕业了。
她们俩终于决定要见面,一方面是为了庆祝甜甜毕业,另一方面则是庆祝她们交往满六周年,即将迈入第七个年头。
她们约定在一家餐厅,并事先描述了自己的穿著,而且带了信及一朵红玫瑰做为标记。
她们很有默契的一眼就找到彼此,她们坐下来后,便先自我介绍。
「方巧芸。」
「崔锦薇。」
两人很快的交谈起来,因为除了彼此的长相,她们早已非常熟悉了。
突然,一个熟悉的人影朝她们走来。
「巧芸,这么巧在这儿踫到你。」
「嗨!周大哥。」巧芸便介绍他们认识彼此。
「真荣幸,没想到你第一次和巧芸见面,我就有机会一睹崔小姐的芳容。」
「周先生你太客气了,叫我锦薇就好。」
「那你也跟著巧芸叫我周大哥好了,别叫得那么生疏。因为我对你并不陌生,常听到巧芸提起你。」他大方的看著她,因为她身上散发著清纯、高雅的气息,与他平日所接触的女性迥然不同。
锦薇被他看得有点害羞的点点头,「嗯。」
「对不起,打扰你们,你们继续聊吧!我那边还有朋友等我,我先走了。」
巧芸望著靖凯离开,便问道:「你觉得他怎么样?」她注意到他们注视彼此的眼神,而且她更清楚周靖凯从未那样注意过任何一个女孩。
「什么怎么样?」锦薇不懂的问。
「你对他的印象如何?」
锦薇看著巧芸那神秘、似笑非笑的表情,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,「你少乱点鸳鸯谱了。你以为你谈恋爱,别人也都要跟著谈恋爱啊!」
「怎么扯到我身上来。我只是想,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,一个是我最敬爱的大哥,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,我可以充当红娘嘛!」
「Stop,我还不想这么早为情所苦,你别白废力气了。」她语气肯定道。
「谁说爱情一定是苦的。」她反驳。
「是吗?你敢说你从未尝到那种苦吗?」锦薇揶揄她。
巧芸翻翻眼珠子,「我真是大嘴巴,我的事干嘛跟你报告得那么清楚。」
她笑道:「来不及啦!」
欢乐的时光,在她们的谈笑声中流逝。
「不早了,下次再聊吧!免得你男朋友找不到人,来找我算帐。」锦薇用玩笑的口吻说。
「他敢那么专制,我就不理他。」
「那我的罪过不就更大了,拆散一对好姻缘。」
巧芸用水汪汪的大眼瞪她。
锦薇不理会她的瞪视,叮咛道:「记得把我定的时间空下来,不准你到时候以约会为借口不来参加。不过……」她故意拉长语气,眼里闪著淘气的光芒,「欢迎你携伴参加。」
她的话换来巧芸的拳头,「这是公共场合(口也)!我要告你伤害。」
巧芸朝她扮扮鬼脸。
她们就这样一路吵出去。
***
巧芸才刚进屋,电话铃声便响起。
「喂!」她抓起话筒。
「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?」圣杰抱怨道。
「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嘛!」
「可是也不用去那么久呀!」他咕哝道。
「请问我没有交朋友的自由吗?」她佯装生气的口吻。
「不是啦!」他急忙解释,「只是我一整天没见到你,好想你!包何况你是一个女孩子,那么晚还没回来,我不放心嘛!」
「讨厌。」她赧红脸。
「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,知道你平安回家就好了。」他的话里充满了关心。「你早点休息吧,别累坏了,晚安。」
「嗯,晚安。」巧芸依依不舍的放下话筒。
***
「巧芸,这个星期日我家要办个Party,庆祝我妹妹生日及大学毕业,我希望你能来参加,我想乘机介绍你和我的家人认识。」
「什么时候?」
「晚上七点,我会去接你。」
巧芸面有难色。
「怎么啦?」他不喜欢她这种表情,「你有事?」他试探性的问。
巧芸缓缓的点头,「我已经答应人家了,原本想找你陪我去,没想到这么巧……」她愈说声音愈小。
圣杰舍不得让她如此为难,他轻吻她皱起的眉头,「那改天再去我家好了。」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「可是,那不一样……」
圣杰用手指轻按她的唇,打断她的话,「不许再和我争。」
「霸君。」她终于展眉笑道。
「后悔啦?」他促狭道。
巧芸摇摇头,偎进圣杰温暖的怀抱。此刻,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喔!有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他,人生夫复何求呢?
***
巧芸为了让锦薇的家人有个好印象,便盛装打扮。要出门前又再次照照镜子,才满意的微笑离开。
而锦薇怕她找不到她家,便派司机去接她。一到门口,锦薇便立刻出来迎接。
「快进来吧,我等你好久了。」锦薇带她进去。
巧芸光看来参加的人,以及屋内的设计、布置,就知道这次的Party一定花了他们不少心血。
「哥,你想溜去哪儿,你答应要帮我招呼客人的。」圣杰想出去吸口气,没想到却被逮住。
「哥,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。」
圣杰不得已只好慢慢走过来。但一靠近,目光便被眼前的美女所吸引而无法移开,今晚的她,是如此的不同以往、美丽非凡,「你不是说今晚没空吗?抑或故意要给我个惊喜?」他的目光依旧舍不得离开她。
巧芸也被眼前所见的事给愣住了,久久没有回话。
「你们认识?」锦薇打破沉默。
圣杰呆了一下,终于弄懂整件事,「原来你的笔友是我老妹!」
「你们……」巧芸依旧震惊得说不出话。
「原来你的男朋友是我老哥!你可真有勇气。你有没有先去打听打听,」锦薇似乎十分怀疑巧芸的眼光。「虽然我老哥长得还不错,可是……」
「够了,你别搬弄是非,挑拨我们的感情。」他将巧芸拉过来,占有性的搂著她的腰。
「我还是识相点,赶快离开吧,不要在这儿当电灯泡,免得惹人厌。巧芸就交给你招待!」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。
巧芸推开圣杰,拉住欲离开的锦薇,「你别生气嘛!你哥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。」
「你别担心,我们兄妹开玩笑开惯了。」她给她一个保证的笑,「别拘束,好好的玩,我先去招呼别人,等会儿再来陪你。」
锦薇正欲离开,突然又回过头,「老哥,你真不够意思,我都快多个大嫂了,你居然还对我守口如瓶。」她微怒道:「你忘了,我们之间从没有秘密的,看我改天一定好好找你算帐。」
巧芸被锦薇的话惹红了脸,害羞的低下头。
圣杰爱极她的娇羞模样,「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当崔太太?」他用那具魔力般的嗓音问道。
「不急嘛!我们又认识没多久……」巧芸还没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。
「这样叫没多久?」他本欲脱口而出的话,在看到巧芸为难的表情后,硬生生的吞了回去,改说:「好吧!我会等你继续考验我,直到认为我合格的那天为止。」他牵起她的手,「我带你去见见我父亲。」
随后,圣杰又带巧芸参观他家,让她熟识一切。
当音乐响起,圣杰牵著巧芸滑进舞池,翩翩起舞,巧芸更是沉醉在这迷人的气氛中。
「我有没有告诉你?你今晚好美。」他的声音略微低沉。
红晕不由自主的爬上巧芸脸颊,「谢谢你的赞美。」
圣杰带著巧芸旋转。他们一首接一首的跳,好似都不觉得累。
直到客人愈来愈少,星月高挂,圣杰才充当护花使者,开车送巧芸回家。
到了门口,两人又是一阵热吻,久久分不开。
「小虐待狂,你还想折磨我多久?」他低沉的嗓音,仿佛过她全身。
巧芸怕她的理智此刻已不管用,便急欲离开。
她推开圣杰,「谢谢你送我回来,早点回去休息吧,晚安。」她一溜烟的跑进屋里。
圣杰挫败的低咒一声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忍耐多久这种甜蜜的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