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喝!接著喝!」
沐雨将满满一壶酒摔在思皇面前,他不管面前坐著的人是谁,他只要一个能陪他喝酒的人。
思皇优雅地抡著羽扇,不去理会身前的酒壶,沐雨不乐意了,「你倒是喝啊!」他扬著喝了大半瓶的酒吆喝著,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?连壶酒都不喝,跟娘们似的。」
不该提「娘们」的,这让他想起水庐中不知正在做些什么的妻——妻?哈哈!炳哈哈哈!多可笑的称呼,他的妻竟然是这世上最恨他的人,就连嫁他为妻也是为了绝情地恨他。
无论他做什么,都无法让她爱上他,正如她所言——「我恨你,除非死,我绝不会爱上你。」
是什么让一个女人肯拿出自己终身的幸福去恨一个男人?这恨的力量竟然比爱来得更凶猛。
可笑吗?可他为何笑不出来?
「喝酒!」
酒壶倾身,浓烈的苦涩滚过喉间,竟是男儿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