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桓琨心中了然,合上案牍,指尖碰了下茶杯,却没什么心思,淡声道:“周家那边怎么说?”
阿虎摇头道:“那夜在周段翎屋里伺候的婢女奴仆都犯了事,被府里贱卖除去,奴找到几个,都已被人拔了舌,断了经脉,不能言不能写,问不出什么。”
这么明显的手笔,除了一人,还能有谁。
如此轻贱人命,嗜血成狂,灯火染上桓琨清冷的眉目,乌目燃起怒火。
他知道眼下不是生怒的时候,缓缓揉按太陽宍,垂眸让自己清静下来。
阿虎看出了郎君的焦虑,世人皆道桓家二郎清冷如佛,不为世间一切所动,诸如美色权势,在他眼里不过浮云尔尔,阿虎自幼伴随郎君,却深知郎君心怀慈悲,与旁的乌衣子弟不同,为无辜百姓而动容,亦有火中取粟的志向。
只是郎君素来心思内敛,清婧自持,不曾流露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