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待妙奴,这个在他眼里是阿母最大的不忠,亦是桓家的耻辱,不知要用何种手段。
阿虎见郎君心意已定,不再多劝,见茶凉了,默默添上新的。
人走后,桓琨从抽屉中摸出一根拨浪鼓,鼓面印有两个小儿嬉闹的画像,活泼生趣。
阿母怀妙奴时,桓琨尚且年少,陪在她身边掩护。
后来妙奴生下来了,睡在阿母身侧,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,桓琨不裕外人知晓,谨慎地从婢女手里讨要了一个拨浪鼓,当作是给妹妹满月礼。
妙奴被带出桓家时匆忙,遗落了这个。
桓琨就收起来,时隔多年,他第一次翻找出来,鼓面的画像都已褪了色,两个小儿的笑脸也模糊了,但他忘不了妹妹的笑容。
那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阿母,乌溜溜地望着她。
他低头亲她。
她伸出小手,轻轻握住他的一根手指。
早在那刻,他心中便认了这个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