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段素徽打了个花,手里盘弄著腕间的七子佛珠,一派虔诚的佛相,「彝族与白族的问题,又不是我造成的。牵连了这么些年,即便我有心一朝决断,怕也难成大事。」
「所以,你会留她一条活命?」
「自然。」
他赫地睁开双眼,正对上段负浪探究的眼神。他望著他,一如他凝视著他的双眸。
「不仅要留著她,还要好好地留著她,她这一条命牵动的人心可就多了去了。近,有李原庸冒死为她求情;远……先前忙忙碌碌的一支人马如今倒安稳了下来。」
段素徽甩开袖袍直直地站起身来,全无先前的病态。远望著天边燃烧的红霞,他微眯著眼露出几分玩味。
「孤王手握筹码,到底多了几分胜算。想要全力以赴,也要看看自己被别人握住了哪块软肋。本是必胜之战,到头来一招落满盘皆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