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熟的医生把银女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她同我说,预产期在九月十一日。
我想,到那个时候,天气应该凉快了。
我问:「产妇没有什么吧?」
「出乎意料的健康,大腿上有些皮肤癣,微不足道,擦几天药就好。手甲脚甲太长,头发要清洗,你可以嘱咐她。」
「胎儿没问题?」
「很正常。」
我忽然好奇起来,「是男胎还是女胎?」
医生笑,「真的想知道?」
我点点头。
「下个月来做素描。」
我笑了。
「记得与她定期来。」
我带银女离开医务所。
「看,就要做母亲了,感觉如何?」
银女说:「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他生下来。」
「喜欢男抑或女?」我问。
她茫然答:「没想过。」
「我们先洗一个头,来,我知道有一家店,师傅手艺了不起。」
在理发店里,我们俩啜著咖啡,象是多年的老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