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以嗎?」
他還能答什麼?除了好之外?
用過晚膳,小二差兩名小廝打來熱水,氤氳水氣彌漫整間房。
不知是不是他心有綺念,總感覺自小二關上門後,整個房間氣氛,突然變得無比曖昧。
「你先寬衣,需要我,就喊一聲。」他勉力自持道。
他也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這麼純情、這麼裹足不前。錦心那兒,是早就認定他是夫她是妻,也不知提過幾次願意與他同床——雖然她說的是「成親」。
依他往常習性,不順水推舟打蛇隨棍上實在不像他會做的事,可每每念頭轉過,想起她的傷手,他心底又會出現一個強烈的念頭,他想珍惜她。
這種時時刻刻的關心,對裴巽來說,稱得上稀罕。也非他以往待人薄情,而是錦心特有的專心一意感染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