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清楚,千喜马上到对面邮局打公用电话给大姨朱秀曼,要她明天汇五千元「车马费」下来,否则她不给妈妈上台北。
「五千元?」朱秀曼失声尖叫。
「五千元不够阿姨买一件上衣啦!」千喜脸不红气不喘的说:「要不然,我打电话到姨丈公司,他若是晓得你『忘了』拿车马费给我妈,教我妈出钱出力做白工,他一定会很感羞愧的立即汇一万元下来,还叫司机到车站接人。」
朱秀曼倒吸一口冷气,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,江福生是个厚道人。「明天休假,邮局没开啦!」朱秀曼随便找个借口搪塞。
「总局星期日上午有营业,我都替你打听好了,『亲爱的』阿姨。」千喜笑眯眯的说。
「朱千喜!」她咬牙切齿的声音由话筒传入千喜耳中。「你这个小讨债鬼,一点都没有你妈可爱。」
「我要是像我妈就惨了,一辈子存款空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