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没见过那瞎缠的劲……真叫人害怕,一天好几个长途电话,都指明由对方付款──」
「什么都得付出代价,这是给你们男人的好教训。」
「是的,他们警告过我,这是一个昂贵的城市。」杜维治微笑。
我气不过,「而且女性从不结账,你叫侍者吧。」
杜维治急问:「我又得罪你了?正如你说,什么样的人都有,咱们以事论事,你不能不准我发表真实意见。」
我不出声,他说得确有些道理,只有极度自卑感的人才会对批评作出过强的反应。
「你都不是那种人,让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?」
那对我来说太不公平,难道我还逢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成,又不能到处嚷嚷「我不是为了入籍」。
我仍然犹疑,成见太深,一时无法消除。
除此之外,在其他事上,我与杜维治的意见倒是一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