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龚远深冷笑,他眼镜片上寒光闪烁而过,映出裴度的脸庞,“你不用和他们接触。”
裴度明白龚远深的意思,这些年实验所与军方的关系日益紧张。军方对实验区迟迟研究不出有效的疫苗,却占用浪费大量资源颇有意见,而实验区也反对军方越来越极端的处置方案。
裴度现在只是个小实验员,虽然有点名气,但和军方上层接触免不了会被怀疑身份。
右手的伤口溢出丝丝缕缕的疼痛,裴度被盛时羡咬破的皮肉正在缓慢愈合。他有意握了握拳,感受到带着瘙痒的痛感。
“主任,这栋实验楼已经很旧了,我来的路上灯都坏了几个,你什么时候打算搬去新的实验楼”裴度没再继续,转移了话题。
“新楼还没建好,急什么”龚远深喝着消火茶,他毫不在意,“你们什么时候研制出最终方案,就什么时候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