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在道统斗争之中,处处讲究道义、崇尚仁德,迟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,谢衍不也是如此?他被世人架到那个位置,很多事身不由己,最后不连儒宗也保不住?你以德报怨,别人却以怨报德,难道就不会感到不值?”
“当年,圣人曾指点我剑法,我因此悟道,此恩深重,却在圣人生前未尝报答。”叶轻舟规劝道,“何况你我都知道,红尘卷有多难驾驭,我们道不在此,得了只是鸡肋,食之无味。”
“若是我将这红尘残卷双手奉上,三相未必会领情,只觉我多年之前围了儒宗,如今又假惺惺地归还遗物,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怀好心。”
“大丈夫在世,只求无愧于心。”叶轻舟眼眸一低,颇为苍白地劝服。
“呵,师弟,你未免太过天真。”宋澜站起身,在他面前踱步,转而怒道,“即使是鸡肋,也不能将其还给儒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