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天啊,我昨晚應該醉死在飯店就好了,干麼還因為擔心你而跑回來……」孟歡兒的話戛然而止,因為齊威的笑聲讓她驚覺到自己說了什麼。
她悶哼一聲,忿忿地捶了下枕頭。
「我昨晚還說了什麼?」她瞥他一眼,凶巴巴地問道。
「你所有的脆弱。」齊威俯身而下,在她發間印下一吻。
孟歡兒瞪著他,從他眼里的同情,知道自己應當是什麼都說了。關于她害怕的一切、關于她的父母親、關于她的學長、關于她的‘脆弱’。
她把臉埋入枕頭里,巴不得悶死自己。
齊威的大掌覆住她後頸,沉穩地推拿著她僵硬的肩頸。
她緊皺的雙眉雖然因此而放松了一些,可鼻子卻酸酸的,只想放聲大哭一場。
「你全都知道了?」她緩緩轉過身,虛弱地想要再一次確定。
他點頭,撫著她的發絲。
「不要模我的頭發,那是學長最愛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