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天早晨,孟歡兒發現宿醉並不是最糟的事。
最糟的是,當她睜開眼楮時,發現自己躺在齊威懷里,自在得像是想要待到天長地久一樣。
她移動了子,他的手臂卻馬上圈緊她。
齊威睜開眼,黑眸鎖住她的,眼里溫柔不及心里的百分之一。
知道她隱忍了那麼多痛苦,他恨不得從此把她捧在手心里過日子。但是他只能扮演陪伴與支持的角色。因為人的心結,都該由自己親手處理,否則此結終究不能解得徹底。
「早安。」他輕聲說道。
孟歡兒腦袋里裝了一噸石頭,可他的眼神讓她想流淚。她掙扎著想起身,卻踫到他的石膏腿。
「你的腳還好嗎?」她停住所有動作,眉毛擰揪著。
「它看起來很好嗎?」齊威指著重新裹上石膏的腿,懶洋洋地挑眉問道。
「抱歉。」她必須壓住刺痛的太陽穴,才有法子把自己移動到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