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喂!郁晨啊?你死哪里去了?连著三天打电话都找不到人!」话筒里传来一阵 哩啪啦的鬼吼。
慕郁晨把听筒拿离耳朵十秒钟,再夹到另一边的肩头去。「小声点,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。你干嘛了?火气那么大,又跟你公公吵架?」
一边讲电话,一边仍悠哉的跷高了玉足修剪指甲。听筒的另一端是她从小到大的死党——房纹娟,外号「房子」。
房子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,已经死会两年了,远嫁台北,闲来唯一的消遣就是打长途电话向郁晨吐苦水,大谈公媳、姑嫂内战秘辛。
「吵架?我都懒得理他了,还吵什么吵?那死老头!居然说我离间他们父子感情,破坏他们家庭和睦,要我去祖宗牌位前磕头赔罪,不然要叫他儿子休了我!」房子气愤不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。
慕郁晨不禁讶然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