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麦怎么会知道?」小麦几乎是反射性地回答,她向来不太花脑筋想假设性问题。
悠然地再倒一杯茶,江蓠却没有立刻喝下,只是捧在手上。
「是啊,没有人会知道。」她笑睇如妹妹般的侍女,「但可知的是,不会如我们这五年来过的这般悠闲。」
「悠闲——」小麦瞪大眼。哪儿悠闲了?!
小姐可是熬了好几个晚上弄懂那些天书般的账簿呢!
「想想爹娘去世之后在江府里的日子,比较这五年来的生活,能说不悠闲吗?」
至少心理上是悠闲许多,再不必担忧兄嫂会将她卖给哪个獐头鼠目、小头锐面的富商抑官大人。
女人,永远只是男人们手中的一块筹码罢了。
「我也不必担忧哪天睡醒时,你已被嫂嫂卖了出去。」
小麦一顿,半晌不甘不愿地点头,「小姐说得是。」
「所以小麦,我该知足了。」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