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乔淮生靠近他,几乎将细瘦的,一折就断的脖颈都贴近了顾舟的掌心,“你愤怒吗?生气吗?痛苦吗?”
胳膊上的鲜血涌出来,如同那日一样,乔淮生战栗地渴望着顾舟的宣判:“……想要动手吗?”
顾舟再一次在乔淮生身上看到了这样的视线,这样疯狂的、扭曲的、炽热的、绝望的视线。仿佛随时可以毁灭一切,包括他自己。
心脏重重一跳,顾舟松开了手,他说: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说的那些,我都没有。”顾舟说,“没有愤怒,没有痛苦。”
“不可能,你凭什么——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顾舟平静地望着他,像望穿乔淮生所有拙劣的、幼稚的手段:“你做的这些,我早就经历过了。”
早在乔淮生出现之前,顾舟已经经历过远比这些绝望痛苦许多的时刻。
所以,他已经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