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有事,他已开始有事,多么惆怅,著名的浪子都得抽时间办正经事。
那种腐败得什么事都不理的年代早已过去,此刻陈国维比他更有条件闲荡。
我温和地说:「去吧。」
他略一迟疑,开门离去。
他走了以后,我环顾一下,真的,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。
最低限度得把那两只箱运出来。
我请旧佣人帮忙,自己站在路口焦急的等候。
(母亲偷走的时候,心情是否与我相仿?)
女佣提著不轻的箱子,气咻咻下来。
「陈先生在家?」
她点点头。
柄维此刻成日在家,真可笑。
「有没有看见你出来?」
女佣摇摇头。「陈先生在书房见客。」
我接过箱子,顺口问:「是哪个铁算盘,抑或风水先生?」
「不是,一进门就大声吵。」
我意外,想追问,但转头一想,陈国维无论做什么,都与我无关了,伸手召来一部街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