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不可收拾,贝太太呆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她大概从没遇见过比她更放肆的人,张佑森用手推一推我,暗示我不要失仪,我朝他瞪一眼。
他如果觉得我失态,那么就别找我,去找香港小姐,他妈的又有智慧又有美貌我又不用看什么人眼楮鼻子,也不会嫁一个必需看人家眼楮鼻子的男人。
待我笑过之后,贝太太的话少了一半,而且开始对身边的人勉强地表示兴趣。她问我:「翘,你在什么地方工作?」
「教书。」
「乏味吗?」她问。
「十分乏味。」我说,这是她想得到的答案,我满足她。「最好是做建筑师的太太,」我装作很认真,「我最喜欢嫁建筑师为妻,最好是像你,贝太太,我最终的目的是学你的榜样。」
这次连张佑森都听出我语气中的讽刺,他变了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