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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,水昊「结著面腔」,斜倚在三人座的沙发上,里于破损发白牛仔裤内的壮腿,有一只吊儿郎当地跷在椅背上,没有捂著冰袋的左眼,则严峻挑剔地睐著对角的贺羲平。
「对……对不起,哥哥。」贺羲平垂著首,绞著手,暖色调系的洋红色,从额角一直刷到指尖。
「喂,你别乱叫,谁是你哥哥?弄不好,你比我还老咧。」如今误会冰释,水昊气焰万丈,白挨一记拳头的仇总是要乘机报复些回来。
「是……是,哥……哥。」贺羲平局促地搔搔头。
「跟你说不要叫哥哥,你还叫得那么开心?」水昊捏捏鼻子嫌弃著。「嗳,算了,算了。你是掉到水沟啦?身上怎么那么臭?」
「我……」贺羲平在鲜少人走动的防火巷里闷了四、五的小时,当然会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