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胡同里,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,两侧的墙很高,墙头上探出几枝石榴花,红得晃眼,她试图抽回手,却被他更紧地握住。
“路滑。”他目视前方,语气自然,仿佛只是出于绅士风度。
脚下的路确实难走,石板高低不平,偶尔还会踩到松动的砖块,曾婳一几乎是被池衡半扶半牵着往前走,高跟鞋敲在石头上,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。
恍惚间竟想起以前,他们也这样牵着手走过很多路,那时候他总爱突然停下,偷吻她的唇角,看她害羞却又不躲开时笑出声。
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,脚下忽然踩空——一块石板微微翘起,高跟鞋的细跟咔的一声卡进了石缝里,她身体一歪,惊呼出声:“啊!”
池衡的反应比她快,几乎是瞬间收紧了握着她的手,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腰:“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