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翻腾了一夜,谁也没有睡意,这是我们共度最后的有晚,彼此悄声地诉说著,尽量把声音放低,好象怕吓走了这剩下的一点儿时间,害怕会使黑夜走得更快一样。
我们紧紧地挽抱在一起,哭著、鼓励著、爱著、安慰著,直到东方露出第一道晨曦时,才朦胧地合上沉重的眼皮。
飞机是中午十二点正。行李虽然两天前就收拾好,仍觉得不妥当,总好象少了些什么似的,一遍遍检查,一次次翻开看,直把两个人忙出一身大汗。
剩下的时向,两个人就这么痴傻傻地望著对方,仿佛要在这临别的片刻,将彼此的音容影像印铸在心板上,作为日后回忆的资料一样。
在动身的最后一刹那,阿渔把我拥进怀里,在一阵长久的拥抱中,什么话都不再讲了,只是紧紧地搂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