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于贵有点意外,「几时到的?」
「好几天了。」
「怎么不马上告诉我?」
「你正在忙。」
「她住在什么地方?」
「酒店里,说想回家柱,我拒绝了她,我说,我得先问过子贵。」
「她那个人呢?」
「是她要离开他,说三年在一起,实在已经足够。」
子贵垂头。
「此事颇叫我为难,子贵,我已决定叫她走。你正在筹办婚礼,她夹在当中诸多不便。」
子贵低著头沉吟,她穿著套头毛衣,绝厚的长发盘在头顶,像是有点重量,把她的脸越压越低。
子贵神色渐渐悲哀苍茫,终于说:「那也不好,这也是她的家,想回来总得给她回来。」
可是邵太太说:「不,当初是她自己要走的。」
子贵凄然笑,「这种话,只有老板对伙计说出来,才理直气壮:‘看,当初是你自己要走,好马不吃回头草,反悔无效,’至亲之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