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考试期间,我们著实舒坦了一阵。
有人来找玫瑰,我都代她回掉了。
我对那混血儿颇不客气,很给了他一点气受,我记得我说:「人各有志,我们的玫瑰是要考港大的。」那意思是:不比你,做一份小堡就很开心,也不想想将来如何养家。说了之后,自然觉得自己没修养没风度,像粤语片中那些势利的母亲,但不知如何,奚落了他,有种痛快的感觉。
这些男孩子,蓄著汗毛就当胡须,见了女孩子乱追,利用人家的天真无知,根本不量一量力,我讨厌他们,也不服气玫瑰随随便便,便假以辞色。
没多久,父亲陪老妈到美国去看气管毛病,临走之前不免嘱咐我俩一番。
玫瑰喜不自禁,犹如开了笼子的猢狲,一直编排著十七岁生辰要如何庆祝,在什么地方请客,她该穿什么样的衣服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