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将壶里热水都倒了洗衣裳,又添了一壶水继续烧,问了常平安皂角在哪,她一边搓衣裳一边思绪万千。
常平安则抱着一堆柴在檐下劈,雪没有变小的趋势,地上已经约莫半指厚了,劈完一捆,常平安就抱着柴禾去库房码起来。
坐久了伤处有些扯的慌,将衣裳上的血渍搓干净了晾在檐下她便要四处走走,常平安他力气大,没一会儿仓房里就整整齐齐码了一垛柴禾,炉子里一直留着余火,水壶就在火上坐着。
碗橱是叫常平安钉在墙上的,里头就三只碗,一双筷子跟一柄木头勺子,阿桃拿一个蓝边瓷碗出来,倒点水涮了涮,方才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水。常平安也渴了,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着。
这水应当是常平安从那边溪流打来的,比伯府买来的水还要甘甜,常平安没说话,拎着那把斧头绕到屋后,人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