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气结,他又正色道:「如果一定要,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——老同学,别生气,我是一个专业医生,须对病人负责。」
「而且,早睡早起身体好。」一旁老沈搭腔,夸张地「唉」了一声后,说:「争取时间,张医生不容易有空呢,伯父伯母由我送好了。」
母亲没意见,沈礼召了车替我送父母及大姐回去。
张彦到了我的家。
电话录音机和讯号灯在闪动,按下录音带,对方却没有留言。
「这类人多不负责任。」张某笑。近年很少见他笑,这人,有职业性拘谨。刚坐下,便问:「何事可效劳。」
「一定有事要阁下效劳?叙叙旧可不可以?」
他道:「在下阅人无数,有准确度极高的敏感。」我舒服的摊坐在长沙发上,双手左右搭著椅背,跷著腿。他交叠著腿,望定我,道:「有什么事,请说。」
「是,医生。」我朗声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