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我继父常头痛,我妈都这样帮他按摩。」她轻轻揉压楚捷枕在她腿上的头。「有没有舒服一点?」
「有,舒服很多。」他的眉头慢慢舒开,嘴角也浮现浅浅的微笑。「妳跟妳继父处得好吗?」
「很好,他很疼我。他的第一任太太和襁褓中的儿子死于文化大革命,他就逃到美国,从洗盘子开始奋斗,二十年后拥有两家规模不小的餐厅,客人常常得排队等候。」
「我第一次听到无厘头介绍你姓邝时,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,直到载妳到妳阿姨家,才百分之百确定我的直觉是对的。原来妳跟著妳继父改姓。」
安娜点头,想起继父对她的好,眼眶不禁泛红。「现在两岸是否要三通的问题吵得沸沸扬扬的,我不懂政治,我只知道我继父是个亲切、勤劳、踏实、可敬的大陆人。在我和他相处的五年中,他待我就像亲生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