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事先是毫无预兆?」我又问。
「一点也无。」他摆弄著银相架,无限感伤。
我无语,这故事像篇小说。
「都快一年了。」他喃喃说。
我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「妳长得几乎跟她一模一样。」范文原说。「也许稍微成熟一点。」
我微笑。
他低下头。
我说:「你也不要太难过,生死之间一线之隔,在她本人来说,毫无损失可言,生命那么短,在时间无边无涯的荒漠里,二十五年与一百年毫无分别,我们纵使活到一百岁,也还是要去的。」
他讶异。「妳怎么会有这种论调?像是佛家的思想。」
「事实如此。」我摊摊手。「嗳,我可要告辞了。」
「我送妳一程。」
「我自己有车。」我说。
我告辞。
回到家把事情经过告诉姊姊,她就抱怨我太老实。
「老实?」我莫名其妙。
「有什么说什么。」姊姊唠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