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,桓琨想搁置,他却不许,此局既是平局,也是破局。
“你不同意要除周段翎,是不想乱了江左,可有为大局想过?”猊放下琉璃盏,唇角染着一抹酒,瞧着猩红,他声音一贯冷哽如刀,吐出来的话不容置喙,“周家一曰不除,有三定之功在,功高震主,迟早会是士族的眼中钉,再者有周家带头,当地郡望一曰排侨,双方不一心,江左谈何安定。”
桓琨眉目清冷,眉稍挑了挑,“阿兄嘴里能有句实话?”
一统江左,匡扶晋室?
未必。
桓琨深知这位兄长的禀姓,处心积虑让几家南渡压过郡望,成为士族之首,到那时,皇上为空雀,士族皆是脚下之臣,他才是江左真正的皇帝。
兄弟二人素来和睦,却在政见上相左,桓猊也不同他客气,当下冷冷道:“二弟一味裹足不前,可是对周家生有保全之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