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从阿母房中出来,谢敏面色沉重,吩咐家仆,“备马,去桓家。”
桓琨听闻谢敏拜访,着履出门相迎,到屋室中,方才换上木屐,二人对几而坐,谢敏道:“此人姓周,叫周镇。四俱尸休中,没有一俱是他,附近正好有个痴呆乞儿失踪,应当是被他诱过来充数。”
想到家母险些哭瞎双眼,六郎人也变得喜怒暴躁,再也寻不回从前的影子,谢敏不由握拳,“找不到此人,我心头之恨难泄!”
桓琨提醒他道:“护军,关心则乱。”
谢敏心中烦乱,眼下正听不得这些,面上压不住情绪,一时口快道:“若有人能令二郎失了分寸,我倒想见见。”话说出口藏着一丝讥意,谢敏懊悔地揉揉眉心,“是我失言。”
“无事。”桓琨抿了一口茶,仍是云淡风轻的,仿佛世间任何事都打动不了他,更惊碎不了他这张清淡冷静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