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惠珍抬头。「我反对了吗?我还有反对的能力吗?」重重拿起剪花器,泄恨般的剪花枝。「这年头,儿子跟母翻脸的事,也不是你开先锋闯第一桩,我不过是被那些儿子摆著不当回事的一个罢了。我看得很开,花摆几天就谢了,人有多少年好活,我早看开了。」
「妈,……你为什么那么不能容纳韩梅?」
惠珍将花剪重重一摔。「你如果是回来看我,谢谢你还记得这个母亲!你是回来谈韩梅,拿了衣服你就走!」
「妈!我是回来看你的,我不爱住在外面,二十几年的习惯了,早上睁开眼楮我看不到你,上下班,没有煮好等著我的消夜——,妈,你心里很清楚我,你这都快三十岁的儿子是离不开妈妈的!」
惠珍忍不住靶动与激动。「也离不开韩梅?」
避开惠珍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