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心的一句问话却一针见血地刺中他仍滴著鲜血的伤口。
他倏然且坚定地抽回手,看也不看她一眼,拿起她搁在被单上的餐盘,越过她径自下了床,走向房内的小桌落坐。
晴空的眸子睁得大大的,一直维持著原来的坐姿不动,犹举在身前的手也忘了要放下,只有视线愣愣地随著他移动,看著他在小桌边坐定,背对著她缓缓吃起饭来。
看著他的背影,她整个人像是心口紧紧卡著什么东西似地闷窒——当她抬眼看见他眼里那一抹深刻且纠结的伤痛神色时。
她不过是问了他要去哪里而已嘛!他干嘛那么难过?
又过了会,她蹙著眉闷闷地下了床,踩了那只风筝一个脚印子,又差点踩烂那团陶土丸子,然后走到桌边坐到他对面。
他正吃完最后一口饭菜,搁下汤匙,抬眼看她,漠然地说道:「给我一个期限,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