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那死神是七十七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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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后,高立寒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小人,而非大夫了。
每当病房中有要渡过危险期的病人,他就好像卑鄙的钓者,把病人当饵,藏在暗处准备捉这尾美人鱼。
他心中早已不知不觉的承认,现代医学要胜过不可知的神秘空间是不可能的,虽然尽心医治的使命仍不改变,但宿命论的哲学已越来越为他所接受。
他把百叶窗折个角度,坐在办公桌前,正好可以看到八二三号病房。这里面住著一位车祸的年轻人,父母已垂垂老矣,只有他一个独子,因被酒醉驾车的货车司机撞上,双脚骨折,肾破裂了一个,仍在昏迷中。
他是个孝子,以病况来看应该会渡过难关,但高立寒今天却觉得心绪不安,因此他在百叶窗上动了一些手脚,好让他可以随时看得见病房外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