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她颊上、臂上的瘀青是怎么来,而在她身上或许还有更多更多时,康德便有道不尽的心疼,说什么都不愿让她继续受罪。
他依旧稳如泰山地直视徐母。「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讲?」
「你哪棵葱呀你?」想不到有人敢管闲事,徐母惊疑之际,口吻非常不逊地瞄著这座忽然冒出的墙。
旋即发觉她把颈子仰到最大角度,仍瞥不到对方的面庞,不禁惶畏地松掉鸡毛撢子,中年发福的躯体连连退了好几步。「嗄?」
「我不是流氓,你女儿也没和我搞七捻三。」康德的态度从容不迫。
「好哇,原来就是你!」好不容易望到他的脸,徐母强做镇定状,脚却不听使唤又退了两步。
虽然他受伤的容貌颇为吓人,不过真正令她害怕的是他炯炯有神的目光,亮得教她猛眨眼避开。
「伯母,你好。」康德彬彬有礼地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