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桐儿,你这份奏折写得不错,只是……九王爷在昌平已经营多年,那里又有腾江天堑,只怕没这么容易。」
自前朝起,昌平就是北胡的一个隐忧,原因无他,只因当时九王子在昌平兴兵作乱,自立为王,至今已经三十余年;朝廷虽然屡次用兵,可每次都锻羽而归,只落得个劳民伤财的下场。
可如今,桐儿旧事重提,上书请求领兵收复昌平,他不得不仔细斟酌,而一看过这份奏折,他激动得夜不能寐,竟半夜将桐儿急召入宫。
「启禀父王,您说的这些儿臣都明白。」湛然有神的黑眸冷凝如潭,夏明桐沉声道:「可是九王爷带兵作乱天理难容,昌平一日不收回,北胡就永无安宁,而且……」浑厚的嗓音稍作停顿。」九王爷现在病重,昌平正在内讧,绝对是领兵收复的大好时机。」
夏仲远站起身,在书房里缓缓踱著步子,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