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今人赃俱获,那些个家眷们收了好处,再不多闹,只修书苦劝牢里家人,贪墨案本就是死罪难免,为家里人将来生计考虑,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,左不过人头落地,了却此生冤孽便是。
就连审讯的书记官,也已被他买通。
御察使亲自来审理过此案,他们的意思,就是陛下的意思。陛下明面上对李氏余泽深厚,实则不然,否则,凭何要派一个御察使亲自问询,唆使犯人往已故的李禹正身上拉扯呢?
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,徐景之早已谙熟,甚至心里有些好笑。陛下嘛,还是年轻不经事,派御察使来过问此事,未免显得太张扬了。李禹正既然在朝多年,哪里没有他的政敌?叫他们互相攀咬,不是更方便?
他手眼通天,对局势了如指掌,一颗心稳当当地揣在肚子里,在御阶下面对皇帝,煞有介事地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