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兆阳诧然:「那你跟谁?」
「不跟谁,我七、八岁就被丢在叔叔家,老爸按月寄钱来,让他们把我养大。有时忘了寄,叔叔就得自掏腰包,我婶婶恨得要死。」她轻轻的笑,笑里却带著不言可喻的苦涩。
段兆阳怅然,心口闷闷作疼,胸臆间充塞著浓浓的不舍。
他可以想见她灰暗的童年,是如何的孤单无依、恐惧害怕,道不尽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难堪。
「所以你才会被逼得如此坚韧和强悍,行事大胆出口麻辣,是吗?」他想著她爽快的作风和对人毫不留情的讥讽。
「错!我不是被逼的,我是被‘教育’的。你看我现在的表现,很难想像我小时候的外号叫‘可怜的小老鼠’吧?」慕郁晨自嘲的笑道。
「可怜的小老鼠?」段兆阳愕然。
「是啊,堂姐们都这么叫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