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兆阳怔坐在沙发上,暗沉的黑瞳目不转楮的随著她的身影移动,表情深不可测,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,激荡不已。
她怎么可能如此无动于衷,说得事不关己的模样?是哀莫大于心死吗?
他想起公司里关于她的传言,想起她对于追求者嗤之以鼻的态度,想起认识以来,她的冷热不定、喜怒无常,迥异于一般女孩子的大方磊落、麻辣尖锐,和偶尔浮现的蛊惑人心的烟视媚行,以及动不动就戴上的冷漠疏离的保护面具。
她是故意的,不是吗?是刻意的放纵自己,或是报复男人?
她的言行举止早已脱离了道德常规、舆论钳制,近乎标新立异的强烈个人风采。别人的倾慕、猜忌、赞美或背后的流言风语,于她不过如空气中常存的尘埃,蒙蔽不了清明的心境,她只做她自己,毫无妥协,不肯退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