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吹奏了一曲羌管,荡起无限愁心,老弱病患都在哀叹哭泣,陷入无边惆怅的境地。
谢云潇已经沉思良久。他刚回到华瑶身边,又撞见了朴月梭纠缠不清、阴魂不散,他极冷声地道:“朴公子。”
朴月梭也站直了身子:“谢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
谢云潇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,河水凄清,烟霭弥漫。
朴月梭分神瞧了一眼夜景,就连谢云潇何时拔剑也没看清。
那剑光从朴月梭的指间一闪而逝,把华瑶送给他的杂草砍成了四截。他回过神来,只见谢云潇收剑而立,月白色的宽大衣袖轻逸翩然。
朴月梭握手成拳,依然在笑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您为何要对我刀剑相向?当真令人不解。”
谢云潇也笑了。他说:“君子静坐敛襟,举止必须端正,方才朴公子似要褪去衣袍,招摇过市,唯独酒色狂徒才能做出这等行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