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自由工作,人家至少有周末休息,我们连这种例牌假都没有,眼楮一睁开来便得写。
也曾试过出外找一份工作,可是一层层的晦气压下来,很不习惯,早上准七时起床,到公司报到,把所有该做的工作全部做完,老板还是要挑剔,无论怎样,他是英才,你是奴才,这样子下去,日子久了,难免不为了息事宁人而自认是奴才,这么滑稽的关系不知如何维持,只好辞职。
至今尚怀念那份薪水,虽然同事粗鲁不文,又病于肤浅,但到底月底会得发出固定的薪水来。
这是过去的事,不必多说。
电话铃响,是阿施,她说:「老板说你还是写短篇吧!他说一个杂志里有两个长篇不好,张小姐已经写到第二十三。」
我不耐烦,「她写到第两百三十我也不管,她的长篇在做梦,我的长篇是生活,怎么相同?